她顿了顿,眸光微转,淡道:“若景曜动手……除非他先杀我,否则,不得干涉。”
副使一愣,却不敢多言,低头应下。
冷霜璃抬眸,遥望远方,那是一夜未明的东都城。
她从未想过要成为谁的棋。
但这一局,她愿意为他——做一次“假意入局”的刃。
不是为寒渊,不是为自己。
是为那个曾在醉花巷灯下,说“你终究是人,不是棋”的人。
夜已深,浮影斋外风声簌簌,院中树影斜倚,几近化作潜伏的兽形。
我轻扣门扉,门未锁,推开时发出一声轻响。
房中香气淡淡,帘幕轻垂,昏黄的灯光投下女子曼妙的影子。
柳夭夭正倚在榻边抚琴,指尖未落,头也未抬,便轻轻开口:
“你终于来了。”
她今日穿的是一件轻薄的水烟罗,湖蓝衫裙随意披在身上,内里衣衫却勾勒得身形玲珑有致,腰肢纤细得仿佛一手便能握住。
袖口微敞,露出一截如玉手腕,指尖染着浅粉,懒懒搭在琴弦上,未动已艳。
她素来妩媚,却不落俗艳,眼尾生风,一双桃花眼含着水意,微挑之间既是风情万种,又藏三分狡黠。
唇角轻勾,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,仿佛世间万事皆不入她眼,偏又什么都看得清楚。
她是那种只消斜倚一榻,便让人忘了天上月、人间事的女子。
若说林婉是小桥流水人家,沈云霁是清风霁月无双人,那柳夭夭——便是花间酒色、人间尤物,明知她身上是火,却偏偏令人甘愿扑上去焚烧。
她此刻不语,只用余光睨我一眼,眼波轻转间,便似已将我看得透彻。
我一怔,合上门,轻声问道:“你早知道我会来?”
她放下琴弦,缓缓转头,嘴角浮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:“你眼里那点事,谁看不出来?”
我走近几步,坐于她对面,语气忽然变得低沉:“夭夭,你说……我这一局,有几成胜算?”
她眸光一敛,不再玩笑,只是盯着我看了一会儿,认真说道:“就算加上飞鸢门和寒渊的变数……也不足五成。”
我苦笑,低头抚额:“我也是这么觉得。”
“可怎么办?”我喃喃,“小枝在谢行止手里,生死未卜,我……只能赌这一铺了。”
屋中一静。
柳夭夭却忽而笑了,笑容妩媚而狡黠,仿佛那瞬间便从沉重中抽身而出,回到她惯有的风情万种。
“倒也不是全无法子。”
我抬头看她:“什么法子?”
她慢慢凑近,语气轻柔,却透着一丝认真:“双修之道。”
我一怔,半信半疑:“你是说……真的那个‘双修’?”
柳夭夭翻了个白眼,懒懒一笑:“不是你想的那种胡乱采补。真正的‘双修’,本该是情与气并行,心神相契之人才能运转圆满……你以为你那晚和冷霜璃那点事,是凭什么救下命来?”
我眉头微皱,心中却不可否认地动了一下。
她凑得更近些,眼波流转,忽然低声道:“只是,若你真想尝试……这次,得选一个你信得过的。”
我怔了怔。
柳夭夭却已不再言语,只是静静看着我,笑而不语,似是试探,又似是等我作答。屋外风声依旧,却仿佛被这寂静与暧昧轻轻隔开了界限。
屋内静谧得仿佛连风声都屏住了呼吸。
她的眼波流转,带着几分狡黠与戏谑,似笑非笑地凝视着我,像是早已看透我心中的挣扎与犹豫。
我坐在她对面,烛光映得她侧脸柔美如画,淡紫长裙下的身形曼妙,胸前饱满,腰肢纤细如柳,透着一股成熟女子的风情与灵动。
她性格中的狡黠与洒脱在此刻尽显,心态中带着几分戏谑的挑逗,却也藏着一丝真切的关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