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天三点,黑暗里陆陆续续有人朝着果园子走。
跟以往秋收一样,都是先干个小时的活儿,然后再回去吃早饭。
农技员喊着连根带枝丫带果子的摘,都轻拿轻放,要是发现果子破皮了就挑出来。
秋收用来运粮食的板车也都拿出来了。
其实平日里大家保存荔枝的法子也差不多,带点叶留点枝,擦屁股纸或者报纸去泡盐水,一层荔枝一层湿润的包子这么该起来,装进袋子里放井水里头。
夏天三四十度高温,井水里头都是凉丝丝的,而且还是流动水。
就这么处理的荔枝放个十天没有问题。
按着今儿这种法子,过后荔枝就只剩光秃秃的杆子。
农技员只叫赶紧忙活,倒是没说这是一锤子买卖。
徐老太说了运输成本太大了,新鲜荔枝就做这么一回。
为了往后职业规划,人也想问一问。
谁都在找农技员。
而农技员在找老牛家和老徐家。
总算是在一棵树下找着了表兄弟两。
牛进家虽然伤了翅根,只有一只手倒也灵活得很,正麻溜的往竹筐里面放荔枝。
说话时,三人瞧见远处星光点点,只当时社员找个地方抽烟。
也是默认的规矩,以前干大集体的时候是男同志光明正大的摸鱼理由,抽个烟腾出个半个小时也不会扣工分。
边上拉野屎的社员叨叨除了他们还有谁能半夜三更不睡觉干啥,总不能是小偷吧。
一大帮子人就这么目送着渐行渐远的人。
路过的人却没发现暗处的人影,只行色匆匆的抄着小路走。
因为人…真的是来偷东西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