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青瑶挥手撤掉阵法,转身离去。
不过临走前还是说了句:“再有这样的事,把你头打烂。”
此时此刻,有个背剑青年落地渡龙峡口,宋青麟已在客栈等候多时。
见面之后,宋青麟笑着作揖:“钟离兄,一路辛苦了。”
青年黑袍裹身,背着一把阔剑,不是自芝兰山而来的钟离凤台还能是谁?
钟离凤台抱拳回礼:“小宋先生,费心了。哦,山上那十几亩地我都种上了,你们可得赶在成熟前回去,不然糟蹋了。”
宋青麟一乐,笑道:“芝兰山不适合留人,倒是这座渡龙山,也还宽敞。”
钟离凤台笑道:“其实小宋先生传信之前,大小姐的信已经到了。但眼看到了种地时候,我就耽搁了一月。”
宋青麟再次作揖:“我就不送你上山了,我也得去与父亲道个别,然后,西游一番。”
钟离凤台闻言一愣:“那庄稼呢?”
宋青麟闻言,想了想后便笑着说道:“便让它们不受束缚,也不必担心被人采摘,由着生性去野蛮生长吧!”
到之后的登山路上,钟离凤台还在想宋青麟那句话。
不知不觉地,便到了欲来桥头。
失神之际,他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稚嫩声音:“前辈,烦劳让让。”
钟离凤台猛地转头,只见一个穿着粗衣的少年人,肩扛扁担,两头儿各挑一只竹桶。桶看起来不大,但已经剑入凝神的钟离凤台自然看得出,这水桶内有乾坤,少说也装了百斤水。
让开之后,见那少年郎顶着烈日边擦汗边往东,钟离凤台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。
而此时,李卞身着黑衣,迈步上了欲来桥。
“是凤台兄吗?”
钟离凤台转头打量了一番李卞,试探问道:“信中所说的李兄?”
李卞笑着点头,双方同时抱拳。
“凤台兄是自己人,我就不客气了,方才那小孩儿,不错吧?”
钟离凤台又往吕游那边看去,而后笑了笑:“资质凑合算是上品,韧性却算得上极品,适合练剑。”
李卞满脸笑意,抱拳道:“那日后就烦劳凤台兄教剑了。”
钟离凤台闻言一愣,刚要反驳,却见个黑衣小姑娘快步跑来,往他手里塞了两片金叶子,然后就跑了。
他拿起金叶子,疑惑道:“这是?”
李卞也吃了一惊,毕竟郭木那小子混了几个月都没混到一片金叶子,钟离凤台一来就有了?
虽然不解,但他还是拍了拍钟离凤台的肩膀,笑道:“山上规矩,这是大俸,初一发的是小俸。我都是混了大半年才开始有的,你第一天就有了,真让人羡慕。”
钟离凤台拿起金叶子翻来覆去看了看,虽然没明白,但还是笑了起来。
此刻李卞突然眨了眨眼,问道:“沁姑娘说你这个人不爱笑的呀?”
钟离凤台疑惑道:“沁姑娘?你说我们大小姐吧?我以前的确不怎么爱笑,不过种了几年地之后,好像在人间生根发芽了。就是突然有一天就觉得,人间之事多如牛毛,若是都不能用眼睛看开,又谈何持剑斩开?”
李卞闻言微微一愣,刚要说话呢,却见东边儿又来一人。
来者炼气巅峰,只是登山便气喘吁吁。
言煦抬起头,穿着粗气问道:“二位,这……这里是渡龙山吗?”
李卞一头雾水,答复道:“是啊,怎么啦?”
言煦闻言,那叫一个欲哭无泪。
“好赖起个山门呀,实在不行我给钱成不?穷到这份儿上了!给我这找啊!”
李卞往前走了几步,疑惑道:“阁下是?”
言煦深吸一口气,站直了身子,重重抱拳:“在下言煦,来帮恩公挣钱。”